晨光漸明,晨風(fēng)不起,剛剛過膝的青苗不再搖動,薛河鬆開右手,斷臂處已經(jīng)不再流血,他從地上拾起七把刀,緩慢地插回身後的鞘中然而誰也沒有想到,他也帶回了那座遺落在外的天書碑,對周園來說,這才是真正的歸來這有可能就是當(dāng)年的故事,當(dāng)然,這只是陳長生的猜想,此時的他並不知道黃紙傘里真正的秘密,這個他想象出來的故事裡還有很多細節(jié)並不足夠清楚,比如王之策為什麼當(dāng)年只拿走了一座天書碑帶走一座天書碑是他的能力上限,還是說他拿走天書碑的本意就不是為了尋找,而是為了破壞這座陣法從而毀滅周園,甚至是想通過這種方法對付周獨夫在他身後不遠處,徐有容靠著陵墓正門,抱著梧弓,裹著麻布,閉著眼睛,不知什麼時候會再次醒來(七千字搞定,明天六千往上,我累死烽火關(guān)於摻四兩隕鐵就變重,那個肯定是錯的,我經(jīng)常犯這種傻逼錯誤似乎是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他向陳長生走了過去,雪原上,他離陳長生最近,只需要十餘步,便能走到身邊「噫,有把劍蘇離神情漸斂他也沒有想到第一個來殺自己的人便是如此棘手的人物陳長生聲音微澀問道「前輩怎麼辦」梁紅妝站在十餘丈外看著二人對話忽然笑了起來帶著殘妝的秀美臉龐上滿是嘲諷的意味「這就聊起來了」陳長生不這樣認(rèn)為,他認(rèn)為根本就沒有完美的星域,因為真實的星空並不是靜止肅穆、永恆不變的存在,而是始終處在一種動態(tài)的平衡里,既然是動態(tài)的平衡,那麼一旦引入外力,這種平衡的態(tài)勢總會在某個特定的時刻被打破—這聽上去便是蘇離指導(dǎo)他破薛河刀域的道理,事實上,他的這種認(rèn)知甚至已經(jīng)超過了蘇離的慧劍的概念」「好吧說回正題總之國教學(xué)院一案后教宗重傷軍隊內(nèi)亂朝堂相爭周通亂殺人京都亂七八糟你周國一塌糊塗在南人看來毫無疑問這是最好的一次機會而且不得不承認(rèn)那時候的長生宗確實很強有與離宮一爭之力「也就是說你很討厭我自尊很受傷急著離開但就因為你很討厭的我傷的太重所以回來救我」陳長生沒有說話「前輩願意教我劍法,是因為惜才」他看著蘇離認(rèn)真說道「因為清晨那一戰(zhàn),我證明了自己有學(xué)劍的資格」現(xiàn)在,這縷白毫斷了風(fēng)狼首領(lǐng)發(fā)出一聲憤怒不甘的嚎叫,然而,便是這聲嚎叫也沒能完整地發(fā)出來,從中而止,彷彿被一把劍切斷萬劍已至,斬向南客魔將夫婦站在了南客的身前龍首噴涌著龍息,帶來無盡的光明在這片光明裡,看不見任何事物與畫面,只能聽到聲音」林平原豪邁地?fù)]了揮手,說道「前輩不需挑撥,我們這些人平生無惡不作,除了彼此再不會信任別的任何人,所以很信任彼此」蘇離看著他說道「就像無數(shù)木屑,被封閉在一個空間里,忽然間出現(xiàn)一個火源,那些木屑,會幾乎同時燃燒,釋放出極大的熱與威,就像爆炸一般「你什麼都不知道,結(jié)果你就這樣做了,而且居然還做成了,真不知道該說你命好,還是愚蠢」南客看著他說道,神情有些複雜難明,說不清楚是憐憫還是嘲弄林平原站起身來,說道「陷坑沒能困住你們的毛鹿,茶里的毒看起來也沒有用,但你們還是走進了這間茶肆,我想知道你們能不能扛得住我們這麼多人蘇離盯著他的眼睛說道「出劍的時候,要抱著必死的決心,你真的明白了嗎」陳長生抬起頭來,說道「前輩,我用過那一劍怎樣才能應(yīng)對這隻恐怖的神獸以陳長生通幽上境的境界,如果只靠自己,想要做到這一點無異於神話黑龍還在他幽府外的湖水裡沉睡,即便此時醒來,來到周園裡的也只是黑龍的一道離魂,無法對抗一隻真實存在的金翅大鵬只是這位離山前輩眼眸深處的那抹居高臨下那道神明看著螻蟻的俯視意味還是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下一刻蘇離的淡漠疏離情緒漸漸消失或者是因為陳長生沒有趁他昏睡時離開還在想辦法給他治傷讓他有些滿意...">